0032 看《沉默的羔羊》
看《沉默的羔羊》虽然是一个恐怖片,但不仅仅是让人感到恐怖这么简单。恐怖是外衣,里面还包含了官员虚伪与贪功钻营,女性职场的隐形歧视,人行为驱动力的剖析,这些都让这不电影内涵更加丰富。
电影的一个核心主题是:创伤驱动人生,每个人都在救赎自己。
克拉丽斯追凶的动力,源于她童年的创伤:小时候听到待宰羔羊的哀鸣,却无力拯救。这个“沉默的羔羊”成了她一生的心理执念。而追捕“水牛比尔”,某种程度上是她试图弥补当年的无力感。
汉尼拔看穿了这一点。他通过心理学洞察,一步步引导她破案,同时也帮她直面内心。最后汉尼拔已经离开,但在地图上留下了线索,让女主去破案,有点像诸葛亮留下锦囊妙计的感觉。从这个角度看,汉尼拔不仅是反派,更像是一个“黑暗导师”。他用极端的方式,完成了对克拉丽斯的某种“拯救”。
欧美电影还是一贯的敢拍, 把食人当做人物的一个特点也是脑洞大开。汉尼拔的演员出演16分钟获了奥斯卡奖。这再次应证了反派容易获奖,至于原因,我觉得可能是反派更加能体现人性的丰富和立体。
《疯狂动物城》里的兔警官朱迪——同样是女性、同样是底层出身、同样要在一个不信任她的体系中证明自己。两部电影相隔二十多年,却形成了奇妙的互文。或许,这种“弱者逆袭+打破偏见”的叙事,正是人类共通的情感需求。
我想到的另一个问题是关于心理学的认识:科学还是玄学?
对于心理学,我一直觉得他还没有发展成真正的科学。电影中大量运用了犯罪心理学的分析,汉尼拔推断“水牛比尔”剥人皮是因为“想成为女人”,而这一行为又源于日常接触(他曾是裁缝)。这种“童年创伤—行为动机”的逻辑链条,在电影中显得很合理。
但我一直对心理学是否算“真正的科学”持保留态度。像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,缺乏可重复的实验验证,更像是一种牵强附会。老给人一种马后炮,事后诸葛亮的感觉。人的行为动因极其复杂,经济、社会、生理、偶然事件都可能影响决策。若强行把一切归因于“某次童年经历”,未免有些简化。
不过,作为电影叙事工具,这种心理分析非常有效。它让角色更立体,也让观众更容易共情。艺术不需要完全符合科学,只要能引发思考,就有价值。
关于电影技术与场面的理解。
电影的悬念设置比较巧妙,通过汉尼拔对女警官的层层提示,也把观众层层带入剧情之中,层层揭秘。
镜头放面,这里我不想过多分析,因为这是电影专业是干的事。螺旋下降的楼梯象征女主陷入地狱。男女主对话时的俯拍镜头展现权力不对等;红光暗示危险与欲望……抖音上有很多专业分析,我就不班门弄斧了。
在救护车上的那一幕,汉尼拔拽下人皮露出自己的脸,躲在救护人员的身后,确实挺吓人的。最后汉尼拔给女主档案时摸了一下女主的手指,有人分析是对女主产生了感情。我认可另一个分析,这个有点《创世亚当》的感觉,相当于给了女主智慧,最后他留给女主的地图信息就在其中。
小说与电影的两种题材的思考
小说,电影,语音口述都是载体,不同的载体形式有不同的技术方法,但是表现人物以及情感主题和思想都是一致的,都是有效手段。目前视频的方式更加流行,调动人的感官更多,现在又给视频加上了触觉,越来越多的调动人的感官,让人更加的沉浸。VR眼镜更是更极致的方式,让人身临其境。
电影翻拍小说,但是我认为电影完成之后就是独立的作品。之前有一个笑话,《许三多卖血记》的封面顶部是倒挂的水壶,人们对此做了很多的解释,例如理解为“颠倒的世界”,但作者的回答是“因为下面要放腰封,所以把水壶放到了上面”。大家觉得这事讽刺了过度解读的现象,其实我觉得不对。作者可能有他的原意,但一个作品面世之后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,并不是说作者的想法就是对的,观众的想法就是错的,没有对错,每个人有自己的表达。电影翻拍小说之后,与此类似,电影作为独立的作品不再受小说的解读限制。
一些情节的细节探讨
电影为了方便表达主题,往往会跳过一些细节。比如汉尼拔作为重大逃犯,最后是怎么追到了虚伪院长的身后。这些细节忽略了,但是表达是到位的,给电影的两个任务一个带点开放式的交代。
汉尼拔是怎么把两个警员剥皮掏空内脏,放到了电梯间之上的。这些细节全部跳过,只给观众表现最终的结果,达到了恐怖的效果。
题外话
西弗吉尼亚洲在美国是公认的贫困洲吗?汉尼拔猜测女主是贫困的弗吉尼亚洲人。另外我听过一首歌Take Me Home, Country Roads的解读也是提到西弗吉尼亚是贫困州,我当时听完感觉有点北漂想念自己贫困的陕西老家的感觉。


